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淺嘗輒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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淺嘗輒止

你回到禮堂,大家都穿著睡衣,慶祝活動持續了整個晚上。麥格教授站起來告訴他們,學校為了款待大家,決定取消考試,鄧布利多宣布道,很不幸,洛哈特教授下學期不能回來了,因為他需要到別處去找回他的記憶,大家聽到這個消息,爆發出一片歡呼,有幾位老師也在叫好。

“終於不用見到他了。”德拉科長呼一口氣,一副解脫的樣子。

“黑魔法防禦課真是一門危險的課程,它已經送走兩位老師了,不知道下一個是誰呢?”達芙妮一邊吃果醬炸面圈,一邊嘟囔著。

“暑假你們打算怎麽過?”

“在家看書。” 西奧多道。

一個暑假都在看書,這的確是他能幹得出來的事情。

“欸!你們暑假要不要來我家玩?潘西和布雷斯暑假會回家,大家一起聚聚唄。”德拉科興奮地提議道,大家都同意地點點頭。

夏季學期剩下來的那段日子,是在一片耀眼的陽光中度過的。霍格沃茨恢覆了正常,只有幾個小小的變化:黑魔法防禦術的課程取消了。盧修斯被開除出了學校董事會,德拉科再也不在學校裏趾高氣揚地到處走來走去,他現在整天陰沈著臉,似乎心裏充滿了怨恨。

一轉眼,你們就要乘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回家了,列車到達國王十字車站慢慢停下。

蒸汽機車的濃煙在嘰嘰喳喳的人群上空繚繞,各種花色的貓在人們腳下穿來穿去。在人群嗡嗡的說話聲和拖拉笨重行李的嘈雜聲中,貓頭鷹也刺耳地鳴叫著,你呼我應。

“德拉科,再見啦。”

“不是再見,是明天見。”

“好了,我知道。我會去你家的,明天見。”

你和德拉科分手朝前面的站臺走去,在人群中搜尋萊納和維雅麗的身影,“爸爸媽媽!” 兩人循著聲音看去。

“莉婭,快過來。”

你提著箱子側身穿過擁擠的人群,與他們會合。媽媽見到許久未見的女兒激動地給你一個熊抱。

“我好想你們!”

“媽媽也想你,親一個。”

維雅麗在你的臉頰上啄了一下,旁邊的萊納也微微俯身,“爸爸也要。”

你也在他臉上啄了一下。

德米克莊園

清早你是被一股重量壓醒的,草莓四躺八仰地癱在你的肚子上,發出舒服得呼嚕呼嚕聲。

“……”

怪不得夢見自己被鬼壓床。

你把草莓從身上抱起,這段時間它好像又長胖了,你越發抱不動它了。

“咚咚咚!” 門外響起敲門聲,家養小精靈來叫你起床了。“小姐,您醒來了嗎?早餐快要做好了。”

“馬上!”

得到回覆小精靈立刻離開了,你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就下樓了。

“早安,寶貝。”維雅麗愉快地說。

“早安媽媽。”

你打過招呼奔向廚房,一份簡單美味的培根三明治已經擺在餐桌上,旁邊還放著一杯溫熱的牛奶。

“莉婭,讓小精靈這麽早叫你起來幹嘛去?今天是假期第一天,怎麽不多睡一會。” 爸爸拿著日報在單人沙發坐下,小精靈案例為他送上咖啡。

“我要去馬爾福莊園。”

“哦?”萊納翹起二郎腿,“又和德拉科約會啊?”

你剛喝下的牛奶差點沒噴出來,趕緊抽了一張紙巾擦嘴,“是朋友聚會,達芙妮他們也去。老爸,你大早上喝咖啡小心傷胃。”

“我工作很忙的,不喝咖啡補充能量怎麽行。”他小瑉一口咖啡,“不然怎麽賺錢養你和我老婆。”

“你女兒是關心你,”媽媽走來,“好好玩,別太晚回家就行。”

“嘿嘿,知道了媽媽!”

你抓好飛路粉,在一頓劈裏啪啦的火焰燃燒聲後移形換影到了馬爾福莊園。

萊納看著壁爐嘆了口氣,“女大不中留啊。”

“留也留不住的。”

“再過幾年我就不是莉婭最喜歡的,最帥氣最偉大的男人了。”

維雅麗走到萊納身邊,手搭上他的肩膀輕輕拍了拍,“我們養的小白菜要被拱了,不過西茜的兒子也是不錯的。”

拱了白菜的德拉科:“?我是豬?”

盧修斯和納西莎都不在莊園裏,只有德拉科在家。

“莉婭你來了,跟我走。”

“他們都來了嗎?不會就我一個吧。”

你跟在德拉科後面,盯著他閃亮亮的後腦勺,“達芙妮和西奧多已經在客廳了,潘西和布雷斯應該快到了。”

你們走到客廳果然看見了他們兩個,西奧多安靜地坐在沙發上,達芙妮對著小鏡子臭美。

“莉婭!”達芙妮興奮地朝你揮手,西奧多對你點頭嘴角不可察覺地微微勾起。

“你倆來得好早。”

“還不是德拉科要求的,說是絕對不可以遲到!”

達芙妮氣鼓鼓地瞪了一眼德拉科,你轉頭看他,他讓別人早到,對你卻是什麽也不說。

“所以我很高興你們做到了。”此時門口走來兩個身影,是潘西和布雷斯。“啊,你們終於到了。”

太久沒見到兩人都有些許變化:布雷斯的臉不像小時候那麽稚嫩,個子長了不少。潘西剪去了從小到大的長發,變成幹凈利落的短直發,面貌也張開了。

“要不是布雷斯,我也不會遲到。” 潘西不滿地撇撇嘴,直徑坐在沙發上。

“怎麽能怪我?是你自己要等我的。” 布雷斯眉梢微挑,貼著潘西坐下,她不自然地挪了挪位子。

你往達芙妮旁邊靠,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:“他們…這是有情況吧…”

達芙妮也咬耳朵八卦起來:“聽說布雷斯在追潘西,但是她老是愛答不理的。”

“哦——” 你用餘光偷偷打量他們,發現布雷斯正用小拇指揪潘西的袖子,潘西立刻抽走手,但是她的耳尖卻紅紅的。你和達芙妮心領神會的笑了。

“嘿嘿~”

“嘿嘿~”

德拉科/西奧多:“?”

布雷斯和你們分享了許多在德姆斯特朗上學的生活,據他的描述,德姆斯特朗的四層樓的城堡不像霍格沃茨那樣大,但有著更寬敞的場地;冬季缺少日照,而在夏季,學生們常在室外飛行,越過湖面和山脈。

“著名黑巫師蓋勒特·格林德沃也在我們學校就讀。”

“但是他十六歲時因進行太過邪惡的黑魔法實驗而被開除了。”潘西解釋道,“格林德沃還曾將死亡聖器的標志刻在德姆斯特朗的一堵墻上,甚至被一些不明就裏的學生模仿。”

“可他居然被鄧布利多打敗了。”德拉科有些可惜地聳聳肩膀。

“所以還是鄧布利多厲害嗎?”

“誰說的準呢。” 西奧多說。

你們又聊了一會,覺得無聊布雷斯便想出一個好提議來,“真心話大冒險轉瓶子,輸的人不僅要選還要吃巧克力。”

“巧克力,這也算懲罰嗎?”

布雷斯故作神秘地把從進門就提著的袋子打開,取出一盒平平無奇的巧克力,“這是高年級學長送我的,每個巧克力都不一樣,聽說有人吃到石灰味的。”

“巧克力版的比比多味豆啊。”

“沒錯!”

你興奮極了,從來沒試過吃稀奇古怪味道的巧克力呢!

規則如下:轉瓶子,被選中的人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,大冒險由大家在紙上寫,然後吃一顆巧克力,再由他轉下一次。巧克力什麽時候吃完,游戲就什麽時候結束。

“我先來!”

潘西率先出手轉動瓶子,隨著一頓旋轉,瓶子慢慢停下,瓶口指向了西奧多。

“真心話還是大冒險?”

“真心話。”

“請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?” 大家都發出“哦~”的一聲,氣氛微妙起來,但西奧多只是淡淡的表情。

一開始就玩這麽大的?不過真讓人好奇,西奧多會有喜歡的女孩嗎?

“嗯。” 他用鼻音回應道,還是一臉淡定。

“哇哦!”

大家的八卦之魂瞬間就被點燃了,到底是什麽神仙女孩能讓西奧多動心啊?

潘西毫不客氣地追問他喜歡的人是誰,問你們認不認識,拿出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氣勢。達芙妮啥也沒說,只是一臉“我早就知道了”的小表情,德拉科則是若有所思,還用餘光去瞟你。

???我只是個無辜的吃瓜群眾啊!

“打住打住!說好只能問一次的!”布雷斯忍住想八卦的心,攔住問個不停的潘西挽救局面,卻被她打了一拳。

“好了。西奧多,你轉吧。”

在布雷斯的催促下他轉起了瓶子,並隨便挑了一塊巧克力放進嘴裏。不一會他就皺了皺眉頭。

……齁甜齁甜的。

游戲還在繼續,瓶子在幾圈旋轉後停在你的面前。你先是一楞,確定是你後便妥協了。

“真心話or大冒險?”

“大冒險吧,我喜歡挑戰。”

你從十張大冒險的紙上抽走一張,上面寫著:和你左手邊的人一起吃甜甜圈,必須同時咬斷。

“這是誰寫奇怪大冒險,還要一起吃?”

布雷斯拿走你的紙條,公布了上面的內容。

“莉婭你真幸運,我寫的哦。我們可是心有靈犀啊!”達芙妮賤兮兮地笑著。

“我的左邊……德拉科——”

大家望向他,德拉科的臉上浮現出不正常的粉紅,他舔舔了嘴唇。

“請吧!”達芙妮遞給你一個甜甜圈,你小心接過。

“快快快!” 達芙妮和布雷斯在起哄,你偷看一眼潘西,她似乎不介意,難道對德拉科死心了嗎?你又看向德拉科,對上那雙迷人的灰藍眼睛,心跳不由得快了兩拍。

你銜住一半甜甜圈,德拉科的喉結上下浮動,他的臉逐漸放大,你們近得可以看見他根根分明的睫毛,和臉上細小的白色絨毛。

心跳又加快了,周圍的聲音仿佛自動消音了,你只能聽見自己胸腔裏心臟跳動的聲音,像要跳出來,噗通噗通的。

緋紅爬上耳夾,呼吸間都是甘草的清香。

德拉科咬走了半邊甜甜圈,用食指拭去殘留在嘴角的小碎屑,“挺甜的。” 你不敢和他對視,自顧自地抓起一顆巧克力。

巧克力在舌尖融化,甜味中夾雜著你不熟悉的味道,麻麻的辣辣的,刺激著你的味蕾,流入喉管。原來是酒心巧克力啊。

“咳咳咳!”

“嗆到了?水!”

你捂著嘴巴咳嗽,臉被嗆紅了。德拉科輕輕拍打你的後背,西奧多倒了一杯水遞給你,你緩和了一下喝了一口水,嘴裏的酒味被水沖淡。

“莉婭,沒事吧?”

“啊?沒關系,我們繼續玩。”

在接下來的游戲中,潘西抽中了大冒險喝下一整杯的檸檬水,德拉科真心話被問幹過的最糗的事,布雷斯的大冒險現場表白一位女性,他直接選了潘西結果又是一頓小拳拳,達芙妮的真心話是近期有沒有人表白。

一輪輪的轉瓶子,你感覺自己不太對勁,臉上的紅暈並沒有消散。每個人都被轉到了,巧克力的口味也讓你們探索完了,至於石灰味嘛…被德拉科吃到了。

“巧克力都吃完了。” 布雷斯把巧克力的空盒子扔進垃圾桶。

“我約了德姆斯特朗的同學逛街的,就先走了。”潘西起身正要走被布雷斯拉住。

“我陪你去唄。”

“你?一個男生湊什麽熱鬧,一邊涼快去。”

潘西甩開布雷斯,獨自推門出去,布雷斯低罵了一句就追了上去。

“既然都走了,那我也不呆了,莉婭,你呢?”

你呆滯地坐在沙發上,眼神迷離恍惚。“莉婭?” 達芙妮喚你名字,你驀地站起身笑瞇瞇地說:“我們走吧。” 你邁開腿,卻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,不受控制地跌了回去。

“怎麽了?”

“她可能醉了。” 西奧多撿起你的糖紙,一聞就確認有酒精的氣味。

“啊?我們咋辦呀?”

達芙妮說著走過來,看著你臉上不正常的潮紅,面露難色。

“要不你倆先走,我照顧她。”

西奧多嘴唇動了動,再聽到德拉科的話後什麽也沒說,“那好吧,我們走吧西奧多。”

西奧多回過神,跟著達芙妮走了,客廳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。

德拉科視角

家裏只剩下我和莉婭,也許一開始不應該玩那個游戲的,我完全沒處理過喝醉的人。

莉婭緊緊地依偎著我,像小貓一樣蹭我的肩膀,她獨特的體香夾雜著酒味縈繞在周圍。我明明沒有喝到,卻覺得有些醉人了。她的手環上我的脖子,金色的發絲垂在我的胸前,甜味在鼻尖彌漫。

我開始貪戀這種味道了。

我把她扶起,正對著我,試圖讓她清醒一點。“莉婭,告訴我,這是幾?”

“德拉科。”

“我讓你說數字,不是叫我名字。”

莉婭微微一笑,褐色的瞳孔裏倒映出我的縮影,透著醉意。“我說了啊,這是我的德拉科,我的小龍。”

“嗯,你說的對。”

得到肯定的回答,她又笑了,半癱在我身上。

“我送你回家好不好?”

她搖搖頭閉上了眼睛,“不要,我想睡覺。”

也許睡一覺她就清醒了,我這麽想。 “那睡醒了回去?”

她微微點頭,我松了口氣。我想拉她起來,可是莉婭倔著不肯起,她的力氣怎麽忽然變大了?

“要背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小龍背我嘛。”

我徹底楞住了,她在對我撒嬌。沒錯,她在撒嬌。

“好,背背。”

我蹲下來,莉婭的手掌輕輕搭上我的肩,胸膛貼近我的後背,奇怪的觸感……

我深吸一口氣,盡力不去想,握住她的腿把她背了起來。莉婭的雙臂緊緊摟著我的脖子,衣服之間輕輕摩挲發出沙沙的輕響,她溫熱的臉頰貼近我的脖頸。

“餵…告訴你一個秘密哦。”

莉婭的小腿不安分地微微晃動,我的心也隨之顫動。

“我喜歡德拉科,你知道嗎?他超級無敵好。”

我登時停下腳步,莉婭繼續說,“我特別喜歡他,雖然他會發脾氣,但是很可愛。噓!你不要告訴他哦,這是我的秘密。”

“小傻瓜,我已經知道了。”

“你說什麽?” 她迷糊地聲音傳入耳畔。

“沒什麽。”

我只是說:你喜歡我的時候,我剛好也喜歡你。

莉婭,我們註定分不開。

德拉科把你背到自己的房間,讓你躺在柔軟的大床上,蓋上一半被子。

聽見你逐漸平穩的呼吸聲,他鬼迷心竅般靠近,鼻尖對鼻尖,在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後,他咻的一下直起身。

“呼,我怎麽能趁人之危呢。”他摸了摸心臟,跳得很快。沈默了幾秒,又向你靠近。

“但是……不做點什麽我好像就虧了……”

他一點點地俯身,看見你眼尾下淡淡的痣,細長卷翹的睫毛,還有圓潤的嘴唇,緊張到極點。

“就一小下,當做我照顧你的…獎勵。”

嘴唇碰上微涼的觸感,轉瞬即逝,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。

德拉科不敢再有別的動作,見你沒有醒便放心地躺下了,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。

手指覆上剛才觸碰到的地方,仿佛還有一點柔軟的溫度停留。

淺嘗輒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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